橘生淮南暗恋是作者八月长安写一部有关洛枳和盛淮南两人之间关暗恋的故事。洛枳爱盛淮南,而且暗恋的时间太漫长,长到足以唤醒每个有过暗恋经历的人的记忆。故事里,女主名叫洛枳,十几年来,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演着这 场暗恋的独角戏,对男主盛淮南感情复杂,既因他的优秀而被吸引,又因别的一些原因而嫉恨他。因为盛淮南,洛枳一路追随,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因为各种机缘,洛枳和盛淮南终于走近。但成长的过程和现实的压力,让两人接受了很多考验,两人是否能走到一起?洛枳的日记本到底是被谁捡取?盛淮南的家庭是不是有变动?洛枳对盛淮南的爱,到底在面对现实的考验时,会不会坚持下去?在家庭和爱情的面前,这一场暗恋,会不会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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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枳指给他,发现刚才大叫的那个男孩正在跟Jake说话。
正好此时轮到她买东西。她点完单,端着餐盘回座位,盛淮南一手一个甜筒冰淇淋跟在她后面。
“喏,你们的冰淇淋。”
两个孩子看了一眼洛枳,洛枳点点头,于是他们接过来,仰起头朝盛淮南规矩地点点头,“谢谢哥哥。”
“不许吃。”不知道排辈分是老几的那个男孩劈手夺过盛淮南递给Jake的甜筒,“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说话?不告诉我就不给你。”
洛枳无奈,这套办法对付5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吧,他们一个五年级,一个大二,搞什么啊。
“Jake.”Jake冷淡地回了一句。
“早说不就行了,Jack对吧。”老大咧嘴笑笑,把冰淇淋递过去。
“Jake.”Jake还是冷冰冰地同一个表情,接过冰淇淋就扭过脸不看他。
“什么?”男生很尴尬,他身后的女朋友笑得有点僵硬,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张嘴半天都没有动静。
“j-a-k-e,他叫Jake,”洛枳在一旁把餐盘里的东西分成两份整理好,分别放到两个小孩面前,“正在闹别扭,你别介意。”她朝他安慰地笑笑。
“谁闹别扭了?!”Jake突然仰起头,满脸通红地瞪着洛枳。
“你。”洛枳嘴角带笑,抱着胳膊冷眼看他。小孩子哪里是对视的赢家,过不了几秒就低下头嘟囔起来。
“先吃饭,别任性,一会儿领你去玩路上看到的那个伏在水面上的大气球。”
Jake不说话,但也还是别别扭扭地拿起了叉子。
洛枳这半年来一直在冷眼旁观他和家里菲佣以及妹妹的战斗,掌握了无数窍门,收服他自然很轻松。毕竟对付小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跟他纠缠。
盛淮南适时地插话进来。
“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洛枳,我高中同学,现在在咱们学校经济学院。这是我宿舍的二哥及嫂夫人,五弟和弟妹、六弟和弟妹。三对异地恋,她们趁假期来北京玩,正好一起到欢乐谷来了。”
“真是巧啊。”洛枳笑。
她的座位和他们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但是洛枳隐约听到,几个人凑在一起正在揶揄盛淮南和洛枳。只要看到单身的一男一女说几句话,大家就能一脸暧昧地笑起来——没有恶意,只是暖场和寻找话题。
吃饭时候Tiffany的嘴永远不闲着,洛枳一边应对着她稀奇古怪的问话,一边时时记得把Jake拉进话题中。
洛枳依稀感觉到,在家里,Jake一直不讨人喜欢。
“你的弟弟妹妹怎么在北京?”突然,盛淮南站到了她的背后。
“其实我是他们的家庭教师。算是兼职。”
盛淮南很好奇,“哦,教什么?”
“英语,数学,小提琴,讲故事,背唐诗,还有欣赏Tiffany私家衣橱时尚秀和……遛狗。”洛枳说到后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笑了,眼睛闪着光芒看她,她慌乱地用面巾纸擦了擦嘴角,难道她吃到脸上去了?
“下午和你们一起玩,不介意吧?”
洛枳看了看喧闹的另外六个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恐怕玩不到一起去。”
“我是说,只有我,和你们一起。”
她惊讶地抬头望他,盛淮南摊开手,无奈地说,“非常六加一,比我当初想象的还痛苦。”
洛枳笑了,眼睛眯成月牙,低下头问Jake,“下午我们带上这个哥哥一起,好吗?”
在Jake扭身看他的瞬间,盛淮南展开一脸让人如沐春风的无害笑容,洛枳也看得有点呆。Jake没有拒绝,拽拽地点头说,“没意见。”
告别了一脸八卦兮兮的众人,盛淮南双手插兜笑眯眯地问Tiffany,“下一个想去哪里?”
Tiffany把小脑袋埋在地图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大声说,飞蚁战队还没有玩呢,刚才排队的人太多了。
洛枳仰起头去看那个用绳子挂着很多小椅子的转盘,松了一口气,很好,这个大人也可以玩。
然而始终不讲话的Jake却突然一脸固执地说,“幼稚。我要玩太阳神车。”
太阳神车啊,洛枳笑,就是那个始终在压榨游人尖叫声的在高空中荡来荡去的大飞盘嘛。
Tiffany尖叫起来,“不要,哥哥那个好可怕的!”
“你好烦。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场面一下子僵下来,Tiffany扁着嘴巴,金豆豆一颗一颗掉下来。
“我就知道哥哥不要我。”
转身,跑掉。
这又是哪一出?洛枳立刻抬腿去追,虽然脑袋仍然晕呼呼的。好雷的一幕。
她一把将Tiffany揽在怀里,“大小姐,消消气。”
Tiffany在自己怀里哇哇大哭,洛枳一手抱着她,一只手伸到背后的背包里面努力地掏出面巾纸,然后蹲下身子给她小心地擦。
“哥哥不理我,我为了陪哥哥都不跟妈妈去美国玩了,他老是不理我,说别人都喜欢我不喜欢他,说我们都笑话他,还说自己不是妈妈亲生的……”
洛枳有点头皮发麻,她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哥哥是不是跟班里的同学打架了,所以在家里乱发火啊?”
“没,他是在家里不高兴,跑到班里去撒气。”
囧,这个丫头哭成泪人了,脑子倒还清楚。
“哥哥还跟设文叔叔吵架,叔叔送给我们的东西他都扔了,叔叔对我们那么好,哥哥就是……”
洛枳好生哄着,什么都不想打听,但大脑却开始无责任地发挥想象力。是不是他们的妈妈要再婚了,这个小男孩因此开始乱发脾气?
设文叔叔……她记得Tiffany给她看的相册里基本上都是一家三口尽享天伦的照片,世界各地其乐融融。仅有一张她妈妈和一个年轻男人在海岸上的留影让洛枳很难忘——看到照片只想到一个词,一对璧人。
没有亲昵,只是并排而立。那个英俊男人深灰色的衬衫被海风吹的皱起,Tiffany的妈妈却是清爽的短发,依旧娇柔地靠在栏杆上,白色裙角飞扬,被落日层层晕染,美丽得不像凡世的女子。












